是时候纠正她病态的心理了,晏卿离道:“酒酒,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也不知道你成长的世界是如何的可怕,如何的颠倒阴阳。我只想告诉你,在东岳国,我虽然不认为,一个女子便该窝屈在闺阁之中,嫁人生子,相夫教子。”
“可一个女子不会...我晏卿离一个男人就更不会了!”
柳清酒并未像晏卿离所说的那般,让他在家里隐忍窝屈着,他是潜龙,总有一天会翱翔于九天,她不会为了自己一己之私,便将他困成一条有志不得伸的‘虫子’。
“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可以让自己的女人依靠的男人,我想让你明白,我虽然不是天神一般万能,但守护你,为你排忧解难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泛着一抹粉色的指尖,轻轻的将她散开的发拢起,晏卿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所以,你可不可以试着相信我,依靠我?”
不要再这么拼命的想要守护他,守护他身边的人,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此时此刻,气氛旖旎暧昧,她心爱的男人凑在她耳边轻声软语,柳清酒想,但凡自制力稍稍差上一些的女人,早就缴械投降,别说妥协,即便是命都能毫不犹豫的给他。
可她却做不到。
她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女人,是一个健全的女人,做什么要依靠男人呢?
他们两人之间的代沟,隔着千年的时光,隔着天理伦常。
不同的世界,总会有分歧。
柳清酒道:“我们为什么非要攀比着,选一方来依靠呢?互相依靠不好么?”
男女平等的时代下,年轻时相濡以沫,年迈时互相搀扶着去赏日落花海,一个家庭的支撑,不是有他便不能有她,互相依靠并不是冲突与悖逆的。
晏卿离默了,他想,这天下城池,这战火纷飞,为什么偏要被一个女人扛起来?
妇人们偏安一隅,待在深闺,等待征战的夫君归来,不也是美事一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