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看了一眼池衡,“你先去找造型师把衣服拿来。”
池衡不愿意被支开,但周是又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出去了。
“说吧。”周是看了眼腕表,神色不变。
陈昼垂头苦笑一声,“这几年他过得不怎么好,星流前年受了重创,不如从前。那么多董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压力很大,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医院,你去看看他吧。”
这个‘他’不用点明。
周是失笑,“我为什么要去?”
陈昼早知道他的绝情,但脸上还是闪过一瞬的难堪,“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你去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医生说这样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
“他恢不恢复和我有什么关系?倒不如葬礼时你再通知我,我托人写副好挽联送过去。”周是敲敲表盘,“两分钟到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答应和你聊,但、别得寸进尺啊。”
周是抬腿要走,陈昼忍下愤怒说道:“那小孩是你的人啊,三年前那会儿也是吗?”
池衡推门而近,臂弯处挂着拿来的衣服,但周是没听到。
周是想起池衡泼他水的那次,莞尔笑:“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阿丞说,那小孩好像喜欢你?”
周是愣了下,随即冷笑,“和你有毛关系?”
陈昼突然觉得眼前的周是陌生了,也不再装弱者,露出轻蔑的眼神,“你变了很多。”
“是吗,可我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