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爱好,无非是早上去公园里晨练,晚上步履蹒跚地牵着遛狗绳地遛会儿家里的小杜宾,其余时间则多待在家里,只偶尔出门看小区楼下的老人下象棋,或者是买些东西。
周一听着,想:很中规中矩的那个年纪的老人的想法和作息。只是当时那位当时都是六十出头的人了,真要完全不想给子女添麻烦且恋旧的话,还不如直接住在自己乡下的家里,何必搬到这市中心的小区来?
周一想不明白,于是问那位房东:“李先生是有退休金吗?感觉他的老年生活还挺惬意的样子?”
“有吧,我不知道,毕竟我和他交流不多。”那位房东如是回答道。
周一挑眉,看着对方冷静过头了的表情,听着对方那事不关己的语气,假装无意地反问:“是吗?我还以为您和李先生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样子,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该会有些交流。”
他在停顿了一瞬之后补充:“毕竟您似乎对于对方日常的作息习惯还挺了解的。”
那位闻言,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地看了周一一眼,说:“但凡你们能在调查前多了解一点儿这个小区的事,就会知道这个小区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我们这个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根本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他平常总做些什么的事,我说的也只是大概,”那位说,“因为他租的房子是我挂牌出租的,和我现在住的地方就在隔壁,所以我出门的时候经常会恰巧遇到他也出去做某些事的大概。”
周一对于那人的反驳也不恼,只摊手说:“抱歉,怪我也不是什么专业警察,所以遇到什么想不通的就问了,没怎么过脑子。”
那位听着,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前半句地又侧目瞥了一眼周一,问:“你不是警察?”
周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害臊地点头,回答说:“不过我边上这两位是。至于我,最多只能算受害人的一个朋友罢了。”
“李文南的朋友?”那位在出电梯前问。
“阚杰的朋友。”在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的那个瞬间,周一回答道。
无声地等待着对方再度奇怪地瞥他一眼,而后用语塞的语气问他:阚杰又是谁?你们该不会连租了我房子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但是那人却只是抿了下嘴唇,看起来更像是在沉默地忍耐着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