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细声道“今夜腿一直哭,若不是他的哭声惊醒了奴婢,只怕公主一人还应付不来。”
着崔氏便曲腿跪下,又道,“大人,是奴婢疏忽大意,请大人责罚。”
沈娴适时沐浴完毕,从屏风后出来,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道“你得对,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可能一个人没办法应付。此事又如何怪得上你。”
苏折淡淡道“她不怪便不怪,你起来吧。”
他把腿放在了沈娴身边。沈娴亦是疲惫至极,安心地闭上了眼。
苏折拿着她的手腕诊了诊脉,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大碍。
只是手臂上的伤要及时处理,房里平时备有药箱,苏折熟稔地给她上药包扎。
一时间房中安静,谁也没多话。
玉砚心忖,苏大人总不能在这房里待一个晚上,这样于理不合。
待苏折包扎好后,玉砚正想出声,就被崔氏给拉走了,道“公主,奴婢先前往玉砚身上泼了凉水,现在衣服还湿着,奴婢先带她去换衣服,不然着凉了就没人伺候公主了。”
沈娴点了点头。
玉砚欲言又止,被崔氏强行拉出去时匆忙回头看了一眼,见苏折正好坐在床边,倾身旁若无人地把沈娴抱入了怀!
玉砚心里很着急,奈何崔氏把门一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身上的湿衣冷硬得跟冰似的,冻得她脑子发麻。
她如至冰窖,一时反应不利,只好被崔氏拖着僵硬地回房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