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薄慎言挂了电话后说的这件事,原嘉逸竟一时间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的心情。
作为被盛江河肆意欺侮了多年的原嘉逸,他是应该感到庆幸的。
可作为一名医生和盛江河的儿子,他本不该有如此自私的想法,这未免违背道义,甚至枉顾人伦。
薄慎言正背对着原嘉逸换衣服,听他没有发出动静,便转过头去看他,见他仍旧只是呆呆地揪着袖子低头站在原地,不禁有些奇怪,“你爸?心梗了,你不去医院?”
被他突然打断了思绪,原嘉逸吓得愣怔着后退两步,却没注意到身后是薄慎言的床角,膝弯撞得一软,整个人向后跌去。
“小心!”
薄慎言在他前面看得一清二楚,刚要上前把他拉开一点,远离那个床角,可无奈原嘉逸离床太近,速度也更快,刚碰到他的手,原嘉逸就已经朝后躺去。
冲上去的薄慎言也被他倒下去的惯性带得一起摔在了床上,压在原嘉逸胸前缓了口气,还没等他想要缓慢地起身,看似无力实则想占个便宜时,突然闻到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他身上怎么好像有血气?
薄慎言近日里本就对原嘉逸关心过度,此时闻着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不由下意识就想要剥开青年的睡衣仔细瞧瞧。
“薄先生!”
原嘉逸被摔得眼冒金星,反应过来的时候,薄慎言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宽松的领口马上就要被拉开,他急忙按住薄慎言的手,推开宽厚的胸膛向旁边滚了半圈,紧张地盯着薄慎言的眼睛警告他。
薄慎言也有点尴尬,撑着空下来的身下床垫解释道,“我,我以为你哪里受伤了。”
被他一语道破,原嘉逸更局促起来,忙捂着领口从床上站起身,“没有,我没有受伤,薄先生,我先去睡了。”
“你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