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慢慢抽剑看了一眼,剑身上刻了几个小字:“赠徒清秋。”

    薛牧看了一阵,推剑回鞘。

    拉开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也有两件东西。一盒脂粉,看似从来没有开启过;一个已经显旧了的小布偶。

    薛牧拿起脂粉看了看,发现盒子底下有一行字,字迹清秀婉约:“庆贺清儿十四岁诞辰,该打扮一下啦,师姐带你出去迷死人。”

    薛牧反复看了好半天,轻叹一口气,放回原处,又拿起布偶。背上同样有贴条,字迹歪歪扭扭如同狗爬,偏偏写得最长:“师姐又大了一岁,我又小了一岁,以后我可能就跟这个布偶差不多大,你先抱着习惯一下,以后不能看我小小个的就欺负我……”

    薛牧一阵手痒,冲着布偶的屁股打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这个房间,干净素雅,什么装饰都没有,什么特殊东西都没留。只有一剑,一胭脂,一布偶,见证着薛清秋的花季,永久留存于此。

    “确实早该来看看了。”薛牧低声自语:“宗门秘典都带走了,这些东西还留存于此。在你心中,这些比星月神典还重要。”

    远在胭脂坊密室构建虚实鼎关联法则的薛清秋忽然睁开了眼睛。

    正在参鼎的夤夜三人也全都感受到了鼎的欢悦,似乎有一道桥梁在它和薛清秋之间相连,不分彼此。

    夤夜喜道:“成了?”

    薛清秋有些欣慰地笑笑:“嗯。”

    秦无夜有些酸酸的:“你境界跌落,构建法则还有这么快的吗?”

    “境界跌落,不代表领悟都没了。”薛清秋笑道:“原先难,只是因为我想得太大,把虚实之意往‘虚无’和‘存在’的大道去考虑,那终此一生也未必堪得破,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