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官摇了摇头,“某还未曾见到过。如此离奇之事,大约是不常有的。”
随即又道:“某不精研脑科,对这方面知之甚少,全因早年间救助过一位曾于宫中任职的医令,从他那了解了一些皮毛——”
萧元度摆了下手,让他退下了。
刚从休屠那得知姜六失忆之事时只有种羞怒感,甚至想去问问姜六,她是不是觉得胡乱扯些什么自己都会信?
其实又何必大费周章。
他并不关心良栖山院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他只在乎姜六有没有把心遗落在那。
只要姜六告诉他,她是被迫的,她心里没有扈长蘅,那么一切翻篇。
可姜六宁可借失忆作幌,也不肯辱蔑那人半句,更不肯给他半点希望……
好,她既说自己不记得了,那就让医官来证实。
结果只证实了她脑部有伤,并无确凿证据能证明她确曾失忆。
萧元度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走到长案后坐下,面色烦乱。
他也不想纠结在这上头。大约是被姜六骗的多了,愈是难以分辨,心下愈是难安,才会急于求证。
但细想想,姜六虽极擅糊弄、擅给他灌迷魂汤,但多是为了让他上进。不管是为了讨好萧琥还是因着别的什么目的……总之没有害他。
她想来也不屑用这种手段为自己开脱。
算了,真真假假,就这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