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显然是受到何进等人的蛊惑了,脸se越变越差,最后黑如锅底。刘宏低着头,黑着脸,不说话。何进一看,大喜!他当官久了,早就学会观察刘宏的脸se,他知道一旦刘宏露出这么一种表情,那就代表他真的是生气了。这也代表着,将要有人倒霉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刘范。
刘范还是没有表态,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只有想别的办法。在刘宏和刘范两人都沉默寡言之时,何进和曹嵩的党羽们,纷纷作饿虎扑食状,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前附议弹劾,整个因此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论羽林军如何提醒,两派的拥趸仍敢于发声,踊跃得像一群饿狼扑咬猎物一般。
面对如此之多的大臣请愿,刘宏终于绷不住了,用力一拍桌子,当即叽叽咋咋叫个不停的满殿的大臣就被吓得闭上了嘴,一时间温德殿又恢复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刘宏看了看低着头不动弹的刘范,说道:“诸卿家说的,朕听了十分惶恐不安。若冠军侯果有此罪,朕,绝不轻饶!”说到最后一个字,刘宏愤怒得一拳狠狠地砸在御桌上,“砰”地一声,桌子发出震耳yu聋的响声。
刘宏明显是对刘范失去最基本的信任了,他是对刘范不再抱有幻想了,这才说得出如此不留余地、狠心的话来。何进一听到刘宏下决心了,赶忙又跳出来,沉痛地道:“陛下,证据确凿,更待何时?臣请陛下即刻使卫士斩了冠军侯,剥夺其爵位、官职。以儆效尤!”
“臣附议!”“臣附议!”何进说完,在曹嵩和董卓的带领下,一百三十名大臣纷纷附议,异口同声,声势浩大。
刘宏激动愤怒之下,差点就要点头了!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卢植站了出来。卢植朗声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刘宏的势头。一下就被卢植声若洪钟的嗓门给遏制住了。何进兴奋过头,想要乘胜追击,便大胆地呵斥卢植道:“有何不可?!冠军侯刘范明显就是违反朝廷法度,私吞赋税!如此大罪,不严惩他又待如何?!”
卢植强y地顶回去,道:“某观你等不过根据一些猜测,便敢给堂堂一州牧定罪,这样下去,那天下还有何人,是你们不敢为之定罪的?!”
何进被噎了回去。卢植趁机对刘宏道:“陛下,臣以为,大将军与司空两人所提供的证据不足,不足以弹劾一州牧!假使弹劾成功,若有冤狱,岂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刘宏又犹豫了,刘范也算是重臣,曾为他做过很多事,当然不能草率。刘虞也赶忙站了出来,急切地道:“陛下,臣有计策,可以证明冠军侯的清白与否!”
何进一听不好,刘范的势力开始反攻了!何进仗着官b刘虞的宗正大,便立即呵斥刘虞道:“宗正真是一派胡言!冠军侯之罪,满朝皆知!罪名清楚,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刘虞反唇相讥道:“大将军不同意证明冠军侯的清白,难道是想冤枉栽赃冠军侯?”
“当然不是!”何进一口否定。
刘虞道:“既然不想栽赃陷害,又何必阻止某提出计策?!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何进被噎住了,憋了半天,好歹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他道:“某是见证据已然充分,定罪条件充足,觉得不必再横生枝节,多此一举,浪费朝廷的宝贵时间!并非如你所说,某要诬陷冠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