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会,我是不可能回去的,那付家的小子也不见了,我寻思着这会正想法设法找你的不是呢。而且你留在这,那信家的人我也不放心。要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要么我就待在这不走了。”

    文羡卿给他斟满了茶,怕他说得口焦舌干,还特特地推到来了他的面前,“我说,你是谁都不放心是吗。”

    “那你也不瞧瞧你身边都是些谁!”

    文羡今本来端着茶都快递到嘴边了,听她这敷衍的语气,一杯茶砸到桌子上。

    文羡卿企图挣扎,“信璨挺好的啊”

    “我说妹妹。”这人又开始占她辈分的便宜,文羡卿撇过头去不爱听,文羡今不依不饶,“你但凡注意点自己的名声,我也就不这么为你操心操力了。”

    “我怎么就不注意自己的名声了!”文羡卿不爱听了,她又不是他妹妹!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男的,再顾忌什么男女之防,岂不笑话?

    刚说完,文羡卿叹了口气,她试图将自己放在原身的角度,和文羡今讲道理:“我是想过取消婚约,但你看那时的局面允许吗,只怕我再稍犹豫片刻,现在都说不定已经在付家了。”

    文羡今也知道她那时的难过,“我都说了,你不愿嫁,我会替你想办法,你却做到那一步”

    他是在说她以死明志誓不嫁人的事,其实那事文羡卿觉得蹊跷,又兼那日袁弋匆匆一面,更添怀疑,正巧文羡卿看着他,要不是现在想起,她都快忘了,说不清可以趁此机会问出一二。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当初事在眼前,我没有别的选择。至于信璨,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死好多次了。而我这次之所以要留在他身边,不仅仅是为了他,祁家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必须得善始善终了才行。至于你说名声,你放心,我还是有些许分寸的,就算不为了我,我也得考虑他不是。”

    这是文羡卿第一次将心里的话告诉他,文羡今也不是那样决断的人,他认真思考着她的意思,就听文羡卿又道:“你这次出来的太久,本来我一个人逃婚,父母肯定十分担心,而你失踪了数月,前几日才从祁府传了书信回去,你不能再留在这了。就算不为父母,你是文家的长子,我们现在做的是事关皇家的事,难不成,你要留在这,将事情扩大到两国之间?”

    文羡今沉默了,他自然也是想到她说的。可又怎么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且不说那危机重重的齐国,若是付家的人寻来,谁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可我这事着实难办。你说得对,我并不能再这里停留太久。”

    见他犹豫不决,文羡卿极快地开口,将话头引出,企图让他忽视方才讨论的事情,“对了,你把画屏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