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一旁的烛火弱弱的照映着棚内的四周,外头一片嘈杂,把棚内的慕千扬吵醒了。
艰难地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战场吗?怎麽又回到营地了?
正疑惑着,有人就走了进来,见慕千扬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一碗药,顿了下,道:?醒了?可还有不适的地方?这碗药你等会儿放凉了再服下,我得出去了。?
慕千扬摇头:?无碍。我怎麽回事?病了??
白珝晨随手捞起一个东西,头也不回道:?不是病了,哪有人一得病就立刻躺倒?是中毒。不过现在毒已经解了,你先歇着,有事等等再说。?
慕千扬现在几乎没什麽力气,头也晕得厉害,根本就没法自己下床走动。但话还没出口,白珝晨就领着一群人出去了。
花了许久的时间等待晕眩过去,慕千扬试着把脚踩在地板上,刚站起来就猛的一阵无力,身不由己的向前跪倒,冲击导致一阵头昏眼花,耳鸣不止。
外头吵杂的谈话声与随烛火摇晃的人影早已跟着白珝晨一同远去,里外寂然无声,落针可闻,是以如此大的声响仍无人察觉。
慕千扬忍着一身的疼痛撑起身子,有些火大。
莫名其妙一身不适,白珝晨却不多做解释,见人一醒就直接忙活儿去了。这种被人忽视的滋味谅谁心里都不舒坦。
但气归气,慕千扬还是步履蹒跚移向桌旁,端起已微凉的汤药凑至唇边。
军中的药方子从不加压低苦味的调料,更不可能会有糖可配着服用。第一口药汁吞入腹中,强烈的苦味便争先恐後地侵袭口腔,慕千扬微微皱起眉头,b着自己将剩下的大半碗灌下去。
呕!
摀嘴弯腰,险些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