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打开箱子,拆开压缩袋,抱着羽绒棉被仰躺在床上。
先前她靠着车窗忍着颠簸都能睡着,此刻她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说来真是奇幻。
孟养是刘稚的高中同学,高一下学期转来堰城,高二下学期转回首都。
她和刘稚同桌过一段时间,相处融洽。
后来她们又疏远了。
原因很简单——孟养和刘稚告白了。
刘稚人都傻了,立在走道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她拒绝了孟养,并且主动找班主任调了位置,她们从相见如老友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这种尴尬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孟养转学。
刘稚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孟养了,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
早知道室友是孟养,刘稚宁愿回职工宿舍挨骂。
眼下,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孟养两个人将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刘稚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叹息。
她阖眼数羊,数着数着眼前的白羊就变成了白绒线帽白羽绒服的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