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纯很不满地说“你……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们坐视太原城的失守?如此说话,根本就是一个奸臣!”
刘体纯气愤不过,竟然直接在李过病床前拔出佩刀,与方以仁兵刃相见。诸将无不为之讶异,李来亨更是直接大怒,冲上来按住刘体纯的手,将他的腰刀硬生生塞回刀鞘里,怒斥道
“二虎叔!乐山是前营的军师,是我的掌书记,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他的把握就是我的把握。你要在我义父面前杀奸臣,那不如就先将我杀了吧!”
方以仁则直接走过来,拥住刘提出,大笑道“二虎将军,刘将军,我就是要救太原,就是不能坐视太原的失守,才说这番话的啊。如用我策,太原亦失的话,二虎将军大可以随时来取学生的项上首级。”
“呸。”刘体纯一手被李来亨按住,既生气又无奈地唾了一口,“臭秀才净说些漂亮话!”
“咳……二虎,方先生是有才学的人物,他的话值得一听。”
有李自成的遗诏在上,现在李过在大名府诸将的眼中,虽然尚且没有正式称帝,但其实已经俨然是半个天子了。
李过开口的权威性,其威严也不比从前。就算是刘体纯和李过有过命的交情,两人感情极好,到底有一半的君臣之别存在,刘体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方以仁如此才娓娓道来
“太原一带地形破碎,如果我们调集各路兵马去解太原之围,一则黄河一线兵力薄弱,若清军弃太原直逼黄河而来,河防十有是要守不住了,到时候清军围攻开封,我们难道又要从太原附近赶回开封救援?千里用兵,必阙上将军。
二则太原地形破碎,本来就容易给清军伏击我方援军的机会。更何况援军来自陕西、甘肃、河南等地,有老闯军、有新楚兵、有旧秦军,各军互不统属、互不熟悉,军令各出其端,到时候几支兵马互相拆台,荆侯病重又未必能够临阵指挥,诸帅之中,不管是随侯、磁侯,还是义侯、绵侯,谁又有威望能够统合各部吗?
岂非是自陷大顺全师于绝地,为清军歼灭我军,造就一个大好局面?调集诸军解围太原,实在是自取灭亡的死路。”
李来亨亦点头“乐山计将安出?”
方以仁坦然道“刚刚我同好直了解情况以后,均认为现在唯一办法,只能是以粮代兵。”
“以粮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