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听了崔荷的话,不由回头说道:“崔姐姐……”
“拿走!!”
声音里带着强烈屈辱的哭腔,崔荷似是还因为过于激动,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杳杳一阵惊叫。
“哎呀,不是叫你们别再刺激病人了吗?我就是大夫!她不肯要那药,那你们就快点让人带走!还刺激她做什么?”大夫气急败坏地道,就差没冲出来把人赶走了。
这都什么家属,病人都激动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按照她的意愿,是想把她气死了才满意吗?
赵瑟见了崔荷这激动的样子,也不敢再惹她了,心烦地跟晤言说道:“那你还是拿回去吧,”
又凑过来与他低声说道:“你赶紧回去跟高瞻说,让他亲自过来,不然若是出事了,可不是他害了崔姐姐吗?到时安伯侯那里,谁交代呀?”
这里头自然是带了她的私心,可高瞻自己闯下的祸,不这样,崔荷万一真有事,他们能担待得起?
晤言听着这些动静,也有些紧张地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然后神色微凝,他也没说什么,接过药就小跑着冲进了雨夜里,走了。
赵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神色微微敛了敛。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杳杳抚着背安抚的崔荷,心想这一趟也不知道会不会白跑,若是崔姐姐这病,可以换得她跟云忻回京的半月相处,那也算是值了,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她也找不着其他的借口了。
叹了一声,赵瑟看着门外的雨,心里想着上次见到云忻的情景。
她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可他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难道他的心里真是没有她吗?她的容貌,难道不够让他动心吗?
她抚着自己绝色的脸,心里怅然地想着。
第二天的雨又小了些,只是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转晴,叫人的心情也像跟着这雨天一样,变得沉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