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把头发绑上了——这是我被风吹的脸疼的第一想法,这风像是要把我的肉从骨头剥下去一样。

    布蕾还在哇哇大叫卡塔库栗的名字,她也不怕被灌一嘴风,相比之下布琳就老实多了,她也害怕的要死,但还是死死捂住嘴巴,闭上眼睛。

    卡塔库栗他们正越过大妈的攻击往这面来,但眼下没有任何缓冲的东西,我不敢保证三个人能够平安无事,要是能把布蕾垫在下面的话,我和布琳至少能够确保安全了。

    可看这个和小孩一样哇哇大哭的家伙,我叹了口气,翻过身,把她们两个的脑袋搂到怀里,布琳的话还能缩在我怀里,布蕾就比较遗憾了,不过我也护住她的脑袋了,之后她在抱怨我可说不过去了。

    想想这一幕也挺滑稽的,一个八岁的孩子搂住一个比她小,一个比她大的两个人的脑袋,背朝地面往下掉,还绝对是脑袋着地的结局啊……

    管他卡塔库栗还是斯慕吉佩罗斯佩罗克力架,谁都好给我过来接住啊!!!

    意识就在我脸色狰狞的继续朝着地面下落时停止了。

    有人穿过血雾向我走来,我头也不想抬,在他的鞋子快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我叫他停住。

    “太脏了,离我远点。”

    “嗯?”他歪过头,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又想到什么一样,放下手臂说:“明明这里比我更臭,比安卡其实只是嫌弃我对吧?”

    “嗯,谢天谢地你的脑子让你能够清楚意识到这点。”

    他低笑一声,走过来不顾我的反抗,搂住我报复的把身上的血都蹭到我身上,听着我发出的尖叫,他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在遍地的尸体中,这一幕应该会更温馨。

    但我很清楚现在的处境这是一个糟糕的梦——于是我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