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沈雨晴腹诽了一句，低着头进电梯。
周今阳原本倚着电梯，见沈雨晴进来收了收腿，调整姿势站端正。眼神在沈雨晴脸上驻了半秒飘开。
沈雨晴抿直的唇线和微皱的眉头，周今阳敏锐地判断出沈雨晴正在为优秀学员的事过不去。想打趣的话凝在喉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没开口。
沈雨晴垂着眼皮看脚尖，心里一遍遍祈祷：别说话，别说话。
她怕自己接不住周今阳的话头。
一直僵着难免有些尴尬，周今阳柔声简单问：“回南安么？”
“嗯。”沈雨晴心里不痛快，只抬头瞅了他一眼，低低地回应。
她好强，却不想让别人知道。一直以来，她默默的努力，在别人面前时展现一幅毫不费力地样子。而这次她努力的太过明显，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周今阳心如明镜，被沈雨晴这一眼瞧得有些心虚。他知道原委，却不能告诉她。
“一起回吧，你几点的车？”周今阳罕见的发出邀请。
沈雨晴此时不想说话，对于周今阳，她没有了往日的信任。她想不明白自己差在哪里，甚至想问问周今阳她的分数和杨谨差了多少，死也要死得明白。
她抬头又一次看向周今阳，嘴唇蠕动了下，始终没有张口。
周今阳见沈雨晴迟迟未开口，尴尬的笑笑便不再开口。
电梯门开，沈雨晴率先冲出去，电梯外的空气和光让一切豁然开朗。
她分不清是因为未取得优秀学员的不甘还是电梯里让人憋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