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个小时楼下保镖交班，中间有五分钟，他们也许会抽根烟，趁机离开这里。”秦汶微微起身，看了眼面前盘子，嚼了块还温热的牛排。
慕轻看向他:“你呢。”
秦汶手里刀叉微停，没有抬头。
“既然王狄知道了我来过，回去之后，我有任何排除异己的举动，第一嫌疑人就是你。”慕轻瞥向一旁酒杯，倒上红酒，“她既然已经对你不放心派人监视，你还不打算离开吗？”
秦汶笑了笑，眼神平静而空旷，“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
慕轻微俯身，凝视他眼睛:“沈仲秋以为你死了，既然不用再替沈家背锅，拿着你的钱，去哪里不行。”
“如果这是我想要的，十年前我为什么不向叶熙容索要一笔不菲的金额，远走高飞？”秦汶看了眼色泽明艳的酒杯，咽下猩红液体，“我想要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多，阿幸，还有……”
他左掌按压在胸腹之间，隔着衣料是狰狞的伤口，没道理不讨回来，不是么。
“我得回去了。”秦汶放下酒杯，看了眼手机时间。
慕轻略颔首，不做表示。
秦汶目光扫向旋转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轻看了眼周围，从手机里取出叶熙容曾用的SIM卡，起身走向卫生间。
已经没用了。
卡片从抽水马桶消失。
门外清洁工的脚步声接近，慕轻瞥了眼马桶，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