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凌晨一点多,徐溪完成手术率先走出手术室。
这一台手术不是他主治,是被连环扣喊过来救台的。
按理来说,结束了他就可以回公寓,但他嫌来来回回麻烦,就打算在休息室里对付几小时。
楼外星月遮云,寒风料峭,走廊灯光冷炙,墙壁被衬得惨白兮兮。整个医院像是空了一样,静若无音,只有脚步规律的踢踏回响。
深夜的医院大楼,空旷的走廊大厅,身后是长长短短被黑暗渐渐吞噬的阴影,颇有种阴气森森的电影场景感觉。
徐溪独走在其中倒是一无所感,他很习惯这个点的医院。
半夜三更的,有人喧闹才奇怪呢。
没有坐电梯,休息室所在的楼层就在楼下。他大跨步走着,感觉手术做完体力消耗颇大,肚子有点饿。
忍一忍,再过几小时,食堂就上班了。徐溪这样想着。
忽然,一阵麻辣鲜香的刺激味道传入鼻中,徐溪脚步一顿,肚子毫不客气地咕噜噜一声鸣响。
诚恳而直接的回应。
这叫他怎么忍?
走出楼梯,徐溪果断朝着香味飘来、与休息室相左的路线走去。
护士台里边,头顶护士帽的半颗脑袋一点一点晃着,显然值班的小护士熬不住夜打起了瞌睡。
等徐溪靠近,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敲了敲桌面,把人叫醒,“三号床的患者刚下手术,每两小时注意下血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