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让她想起了自己沉睡前看到的那个人为自己剜骨刮肉那一幕。

    很疼,比剜在她自己身上都疼。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非常讨厌!

    所以她才躲起来。

    可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就像上次巴蛇,如果不是她抵挡在师尊面前,师尊也不用费力去救治自己最后使得这凡体肉胎都爆裂了,那种痛苦,并不比剜骨更浅。

    都是自己!

    一直都是自己。

    忽然的安静让赤澜抬了眼,看到小家伙大眼里全是水雾,一时呆滞了,在那一滴晶莹的珍珠落下的一瞬,他本能地抬手给接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却也温柔许多,就像真正的亲人,一在起几百年朝夕相处的亲人。

    飞羽没哭,只是小声音有点哽咽,“我、我学。”她手有些不稳地翻开方才被合上的剧本,虽然眼眼红红的,但很认真的模样,赤澜看了看,见她真的要学,便开始缓缓地念了起来。

    没有追问她忽然之间的情绪波动是为何。

    他念得慢,飞羽捧着的剧本不认识的简体字下都标有她识得的繁体字标注,所以听过的字,她很快就能记住了。

    赤澜的声音也比小鼠精那尖尖声音好听多了,放低时温润如玉,总能让人听得入神,不会越听越不耐烦。

    努力给她讲解的小鼠精大概会哭晕在厕所里。

    他们第一天认了字,第二天飞羽去片场围观学习,赤澜就坐在一边看文件,他就像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又像一个无所事是的闲人,总在飞羽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