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张新柔正坐在炕上由宫人伺候着吃早膳。
里间里是孟溪舟的吵嚷与宫女的低哄声。
张新柔不时皱皱眉头,往里间里扫一眼。
“张庆,去里头告诉池夏,太子再闹就再给他吃一丸那药。一大早上就吵吵,真是烦。”
张庆陪着笑脸道:“婕妤,反正也没有外人来,就让他闹吧。那药也不能总吃,太子年纪还小,咱们还是要谨慎些。”
张新柔扫兴地放下了筷子,用帕子拭了嘴,“不吃了,撤了吧。”
张庆给一旁侍立之人使了个眼色,她们赶紧上前将各色早膳都端了下去。
“皇上昨晚歇在哪儿了可知道?”张新柔问。
张庆凑上前道:“建章宫。”
张新柔唇角斜过一抹轻蔑,“我还当她多么有本事,能让皇上连续数日都宿在她那儿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想当初本宫初入宫,豆蔻年华,玲珑袅袅,皇上对本宫何其宠爱,一连十日都歇在含元殿。”
张庆笑眯眯道:“婕妤的姿容之丽放眼整个后宫,谁人能比?如今林皇后一去,您的身份也是众妃之中最贵重的了,那些人不过是皇上偶尔调剂,不得长久的。”
这话张新柔听着格外舒心,凤眸微勾,笑嗔道:“就你嘴甜。”
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在外头禀道:“婕妤,温室殿的人来了,已经快咱们这儿了。”
张新柔声音变冷,“又是来索要太子的。慌什么?如昨日一般,打发走了便是。”
小太监迟疑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