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笑声在这肃杀满满的气氛中响起,那高低之分,一眼明了于心。
对于瑾瑜公子这样孤傲的人,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相比于杀人,他更喜欢的,是如何一点点诛杀掉对手的傲心傲骨。
“我认识宋衍与否,这很值得你耿耿于怀吗?”
折下一枝青松嫩芽,把玩在手间,瑾瑜公子徐徐不急地谈到“又或者,姑娘心里极看重你义兄的安危,怕开罪了我,进而对你义兄有所不利?”
“对,我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不代表事事都由着你的性子左右。不怕当着阁下放句狂,若你敢对我义兄起了丝毫不利心,我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同你周旋到底!”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倔性子。”
掌声清脆地在四下响起三击,以示赞扬间,瑾瑜公子说到“回去替我转告宋衍,背负了天下骂名争来的半壁江山,可不能因为一个念念不忘的女人,终日活在幻想中而败尽了心气,沦为只能唬不能战的软猫儿。”
“你,你是我义兄的人?!”
乌尔娜态度间的变化,切换得天衣无缝,连在旁侧听的我,也不由地对这样的猜想动了几分认可的心思。
天欲宫若把手插足到朝堂之上,其隐藏势力,就不仅仅是个江湖派别那般简单。
“目前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不过这场大戏拉锯太久,迟迟没有期待的精彩点出现,不由地让我这个座上观客心痒难耐,想掺和进来搅一搅。”
“你?!”
满满质疑地将反问挑高,乌尔娜轻蔑地回敬上瑾瑜公子“你充其量不过是个江湖人物,要想把手伸向朝堂的池子搅一搅,那也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
“在下有几斤几两重,不是姑娘该担心的事,你只需知道,若你义兄宋衍挑不起这个梁子,那我自有办法取而代之,替他把这出好戏演下去。”
夹着嫩枝,往乌尔娜跟前自若一掷,那嫩枝像是生根般,生生插在了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