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出言,驷马难追。说了要来青城门,那就定来。我喜山楂,待你再见我时,我再当着你面儿咬下这三粒。一日不来青城门,我便一日留它,十年不来,我便留它十年。你不见我,我便不吃。”言罢,沈寒烟有意再说上几句,巧叶轻眉唤的紧“烟儿,男儿志在四方,言出必行,时候不早,随我去吧。”
沈寒烟瞧淋着秋雨的川秋雨点头应是,只好浅浅一笑,一步三回头,随着叶轻眉去了。
瞧见这川秋雨去了,沈寒烟满心阑珊,孤江单影,孑然一人,只这少年太过不寻常,于她而言,是这般。舍命一斗李望风,妙手回春救她爹爹,更是采了这三粒红果,再想起日食千斤的模样,就是掩面,又悄然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
时值八月,好个秋。正秋雨缠绵,只川秋雨一人独至渡口,唤来船家。
戴斗笠的撑篙船家将船靠岸,道上一句“后生,这大雨,怎拿着伞儿也不打哩。”
他细细将伞收好,转手就是收起,朝那船家笑笑“打坏了就买不到哩。”
船家笑来,连连摇头,伸手丢出一黄竹斗笠朝他丢来,道“戴上,这身衣服好看的紧,可别淋花喽。”
“相逢何必曾相识。后生,去何处?”船家撑起竹篙呦呵起。
“顺流而下,无问西东。”他说的飘逸,行的也飘逸,伸手戴上黄竹斗笠,独钓秋江头。
醉花江着实好看,两岸青山,翠消红减,点辉交应,风光独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好酒,好酒呐,小子,此乃真好酒呐。”
含笑风早是酩酊大醉,醉生梦死。只是不知他这修为怎会醉,又或是将醉就醉。不知。
楼三千依旧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对这伏地含笑风指指点点,骂骂咧咧,是说将这镜海一亩三分地都给熏的睁不开眼。
“楼仙,为何不让我随她去青城门。”川秋雨终是问出这句话来,先前沈寒烟道出一同前往青城门时,他是兴起,承口就欲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