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堂前坐,也学仙人,断人生死,只一任匹夫,如此?熊心豹子胆。”
川秋雨本无心出手,况且红娘在此,想他木松子也不敢造次,谁料凭着余山只言片语,他就起了杀人心,红娘不为所动,他川秋雨再不能忍。
一击不中,木松子气急败坏,但朝后撇了一眼红娘,瞧她并未动作,更放肆,手挥雾隐同门人,一声令下“谁人杀这多嘴的土狗,老子重赏。”
一时间,方才还是轻歌曼舞的醉花楼此间是刀光剑影,层出不绝。瞧热闹人中,胆子小的,再不敢逗留,一溜烟的摸屁股就是走了,大多数看官还是信这红娘手段,寻个稳妥地,再瞧上一瞧,做个看戏人,不言语。
余山一介凡躯,怎能招架住着三番两回雾隐中人的长剑刺来,就在川秋雨的护着下也还险些断上一臂,但余山不是个软种,虽手无寸铁,可他就是不怕,虎视眈眈。
川秋雨用了五分修为,不愿真起了杀戮,杀戮无休止呐。可瞧见木松子仗着人多势众就胡作非为,心一横,勾其本源,化为绵力再厚出,借三千身身法,游离几人间,术法不沾身,漫天剑光齐齐朝他去,却又滑身过,长衣都是完好如初。
几个照面下,几人不敌一人,木松子骂咧咧“三个打一个,还被反打,你会不会修行?”喘着粗气,噘着嘴,眼直勾勾的盯着川秋雨,遂朝身旁先前被他一掌拍出的人道“烂泥扶不上墙!黄兴雨,你去,一剑了结他,不留后患。”木松子能记他名字,只因他随他多年,算是个心腹。木松子心有忌惮,家中爹爹交代,在外不可寻衅,惹事端,他要是知晓了,三月禁闭是跑不掉,但若旁人欺到你头上,那便杀之。红娘既知晓其父名号,届时再先他一步告上一状,委实划不来。
要他三月不近女色,要了他的命。就这点出息。
“我名黄兴雨,不斩无名小辈,报上名来。”黄兴雨露出别在腰间明晃晃的长剑,那是一个傲。
川秋雨发懵,还当这人是个痴傻儿,才四段修为,就来与我叫嚣,是喝了木松子的汤不是?
只言“聒噪。”川秋雨施展三千身,眨眼化掌为拳朝他胸口直去,这拳疾猛,隐有破空音来,咔嚓一声,不出一息,那叫嚣的痴傻儿就应声倒地,牙碎了一地,没半点悬念。寸寸骨断,倒在木松子衣下。
“岂有此理,窝囊,雾隐何时养了你们这群糟糠之物。”木松子方才就是颜面大失,现又被人取笑,失了神志。那未断气的黄兴雨闻言就气不过,自从随了这主子,就成日强抢良家少女,烧杀掳虐的事是没少干,早就对木松子心存不满,发狠道“你本事大,你去再打过。”
“还敢顶嘴?”刺啦一声,木松子失心疯般吼过,遂手提长剑,一剑刺下,直破丹田,心狠手辣,多年心腹都是一剑了之。他一命呜呼,怎也料不到死在自家主子手里,只怪眼拙,悔恨当初,不该受了他穿后的破鞋。
木松子不知晓红娘九段中游修为,否则绝不会这般肆意妄为。
千钧一发之际,他忽发难,沉音狂吼,周遭气息紊乱,脚下是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