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这样的馆子,周先生不要笑话才是。”
不等周轸自己解救,嘉勉先说了,“为什么要笑话,他又不是三头六臂,非得吃天上飞水里游的不可。”
嗯,周轸难得附和别人,“她说得对。”
三人走到店里,当值经理一眼认出了周轸。嘉勉这才后知后觉,这条街多半的商户都认识周家,周轸自幼在諴孚坊进进出出,也随他父亲吃过这里大大小小的饭馆。
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吃百家饭。
司徒生怕周轸笑话她请客的排面,原本他是想这样安慰人家的,被嘉勉抢了白,算了,他原本也不是真来和她们吃饭的。
经理特为周先生找了个楼上座,问他们吃什么时也把菜单递到了他手里。
周轸闲情貌喝茶,打趣经理,今天看走眼了,我是客,不负责付钞票。
直到坐下来,嘉勉也没有把头上的帽子摘掉,她和司徒一同看菜单,为了点西蓝花还是花菜,两个人也能纠结半天。
周轸实在看不下去了,“都点不就行了。”
戴着鸭舌帽的倪二小姐推一推司徒的手臂,让她不要理他,他根本不懂我们纠结的意义。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义?
黑漆的方桌上,刚才服务生给他们倒茶时,没留神滴了一滴茶渍在桌面上,那一点滴的水珠正巧吸附在一处缺漆的面上,折射出圆润的光。
嘉勉的手肘动来动去,将将要蹭上去了,周轸及时制止,他抓住她手肘,拿纸擦掉了这块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