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不清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只知道他醒来后,他的法力化为虚无,挎包也不在了。
这些年来,那东西一直在滋养他的身体,偶尔丹田发热,便容易陷入一种玄妙的感觉,听到一些奇妙的声音,似是夏虫之语,又似冬雪之声,如春风拂过,又如林海起伏,偶有道音,又似梵语,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犹还记得,当初他来这里烧了一个月,整个人差点烧傻了。
祖传的心法已是用不得了,不用还能感应到灵气,用了便什么都感觉不到,应当是所处世界不同了。
他也不知其中奥妙,左右他对仙人也没什么兴趣,这些也就不重要了。
就窝在这小山村里也没什么不好,当个赤脚大夫,听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研究研究感兴趣的东西。
盖一座小院,闲时喝喝茶,看看书,画些画,饲弄花草,岂不快哉?
行至山脚下,早起的猎户背着一只像是獐子的动物下来,这边叫灰鹿。
李猎户是村里唯一的猎户,村子比较偏僻,大家要吃肉都去他们家买,也比城里便宜。
瞧见云竹,李猎户朝他招呼一声,“云大夫,去采药啊?”
云竹微微点头,“李猎户,今儿个收获不错。”
“嘿嘿,云大夫可要吃肉?我给您留一只腿?”
云竹不爱吃这些东西,遂拒了,“不必了,您还是拿去卖了吧。”
短暂的交谈几句,云竹往山上走,这边的林子比以前的还要复杂,老藤纵横,林子里几乎没有任何阳光透进来,偏偏空气清透。
植物也不是根据海拔而生,针叶林和阔叶林都可能长在一个地方,这里的生物自成一个系统,云竹也是在这里生活了三五年才逐渐转换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