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绣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多少也懂些东西,却还是比不过顾青衣浸淫多年。
顾青衣倒也自知————既然要留在这里,那必然好好伺候沈矜绣才是。
只是她没想到顾青衣这么懂。
那七七八八散乱躺在床上的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是沈矜绣当年接手歌厅产业时底下的人送来的,他们以为自视甚高的沈大小姐终于要寻了小年轻下手,没想到只有那几个街道的歌舞厅倒是生意蒸蒸日上,沈矜绣只能放置了这一大箱子玩具。
———也许放在了这个屋子?
她实在是记不清了,这些玩意羞耻极了入不得库,她脸上一红让下人随便寻个没人住的屋子放了。
———结果好巧不巧可能真的是这个屋子。
莫说沈矜绣了,连顾青衣看见那满目琳琅的小玩具都犯了怵,他知道这些东西玩起来,有的是真的磋磨人。
但是没关系。
残破之躯,什么都可以受得住。
房间里开了顶灯,白灿灿的光打到顾青衣的身上,他有一种赤身裸体暴露在大众面前即将被所有人一哄而上亵玩的恐惧,但事实上也差不离,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是一个人一个人地玩。
他看见沈矜绣踏着夜色进了门。自觉地下了床朝着沈矜绣笑,那点笑带了一丝丝魅意,惹得她心尖一软,就伸手去揪顾青衣瘦瘦的脸上为数不多的小软肉。
没了衣物遮掩的顾青衣眼底好似水光涟漪,含了十里春色,甚至连隐藏着的不安和恐惧都美味,叫人食欲大增。
而且他并没有开口请求即将掌控他身体的人怜惜自己,只是乖觉地下了地跪在床边,像猫儿一样轻轻的叼着沈矜绣的指尖舔。
眼波婉转,期间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