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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殷烁的侧脸流下,落到地上和那摊墨混在一起,黑黑红红极其震撼。
殷烁眯着一只被血沾湿冷冷地看着殷炎,这位一向成熟冷静的堂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即使重伤在身,殷烁心里也无比得意。他知道的很清楚,殷炎的太子包袱太重了。这个年纪的贵家公子哥儿,哪有几个好东西?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都是因为他太在意他父皇对他的看法,所以压抑本性!
所以他也理解殷炎此刻的心情,他一定怕极了吧!等自己顶着受伤的脑袋去皇上面前告状,殷炎敬重的父皇、一向疼爱他的父皇对他投来失望的目光,哈哈,他一定会崩溃的!
殷烁越想越激动,还嫌不够,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小娃儿,道:“小家伙,我知道你不撒谎,你亲眼看见了是他拿砚台砸我的,把我的头砸出了这么大个坑,待会儿若是有大人问你,你可得照实回答。”
殷炎心中一紧,原本他在盘算如何和父皇解释,但若是洱洱真的开口作证,他一定无从解释了。
毕竟,这么大的孩子撒谎,和他撒谎之间,众人肯定是相信后者。
“洱洱……”他拧着眉,急切的看着洱洱道,“洱洱,你千万别去我父皇面前说……你是景澜的儿子,你对大黎的安定有责任,若是我被父皇讨厌了,我当不了太子了,大黎一定会有一番劫难……他!”
殷炎猛地看向殷烁,“他的目的就得逞了,四皇叔就有机会谋反……”
殷烁捂着脑袋哈哈大笑,模样很是癫狂:“殷炎,你是不是被我吓傻了?你跟个巴掌大点儿的小孩子说什么朝政?他能听得懂吗?”
顷刻间,深深的绝望漫上殷炎的心,难不成这次父皇真的要对他失望了吗?这么久以来他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自己太子的形象,难道就要这么没了?
洱洱在他们二人之间站着,左看看,右看看,沉默不语。
忽然,洱洱开口道:“我不撒谎,若是有大人问起来,我一定说是炎炎哥哥你打了这个哥哥。”
听见这话,殷烁更是眉飞色舞,而殷炎却更加绝望,伸手抓住洱洱的胳膊想要威逼利诱他别说出去,洱洱却又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