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点头,诧异道:“你还不知道呢?宫里都传遍了,说是皇上责罚景澜抗旨不遵擅自回京,所以把他给关起来了,但我觉得事情似乎还有隐情……”
宁妃是知道景澜回京后,皇上本想放过他们的,都放安歌和他回家团聚了,但如今,怎么就突然又把他叫进宫关起来了?难不成皇上睡了一觉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是快临盆了犯傻,也不愿意多费脑筋想,便道:“我与安歌也有些交情,她平日里挺尊敬我的,不然我们一起劝劝她?”
皇后也没多问别的,想了想,便拊掌道:“这个主意好。”
接着,安歌便被皇后请到了翊坤宫,客客气气地给她赐了座,然
后皇后便开口说正经事:“安歌,皇上要去漪园避暑,你想不想一起去?”
安歌觉得皇后这个试探着实可笑,便轻笑道:“皇上若是愿意带我去,我便去呗,正好我也觉得京中闷热难捱。”
皇后一怔,与宁妃对视一眼,宁妃又开口说道:“安歌,你怕是不知道景澜入宫寻你,却被皇上关入大狱?这种情况你还有心思去避暑?”
安歌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宁妃的指责她听得懂,可是想到殷沐与她说的话,她还是忍住了与她们坦白的冲动,只道:“我的夫君抗旨回京,皇上不杀他,我已经对皇上感恩戴德了,难道还要去皇上面前哭喊着求皇上放过他吗?皇上若真的不处置我家夫君,又置大黎礼法于何处?臣妇不是那般不知礼的人。”
皇后被她说的脸色苍白,接口道:“你可知,漪园乃皇家避暑庄园,除了皇上,只有后妃和皇子皇女才可以过去,你过去成何体统?你就不怕外头有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不守妇道?”
安歌昂首看向皇后,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道:“管住宫中之人的嘴,是皇后娘娘你的责任,你做不好怎么反倒来怪臣妇了?再者,别说臣妇和皇上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么那又怎样?皇上那么多女人还怕多臣妇一个?”
皇后呼吸一滞,鼻子便酸涩起来,她一说不过别人就想哭。
宁妃有孕期间脾气格外暴躁,此时气得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安歌骂道:“畜生!本宫以往真是看错你了!幸好当初起禄没娶成你,就算娶成了,你也早晚红杏出墙!贱人!给本宫滚出去!”
安歌面不改色,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走出坤宁宫,她抬起手肘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企图把快忍不住的泪意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