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儿也跟着冷笑了一声,道:“这所有人里面,最不可能的就是我好吧?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有家底的,而我家境贫寒,唯独邸报府可以供我营生,我是疯了才会做这种出卖邸报府的事情。”
安歌不咸不淡地道:“你记得邸报府给你营生之本最好,希望你不要是忘恩负义之徒。此事可以说邸报府有内鬼,但我更希望是外面的人混进来偷走了圆圆的文章。为防止日后还有这种事发生,从今起任何人的文章写完都带回家,等到送经厂那日,再带过来当面交给刘大人。”
后几日确实没有发生邸报府的文章被他人盗用的事情,但这件事安歌心里一直记着,私下叫八组的人去打探《黄粱一报》的消息,若能寻到这幕后之人,她一定得去讨个说话,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在除夕的头两天,八组带回了消息,但却依然不明朗:
“这种小邸报自然不能用官家的厂子刊印,只能去找
民间的小作坊刊印,我们这几日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作坊都问了个遍,可发现做此邸报的人格外仔细,打一枪换一地,根本没办法摸清他们下一次到底在哪里刊印,埋伏都不好埋伏……”
“我们几个去书坊问了,书坊掌柜说每次送此邸报过去寄卖的人都不一样,就是从路边花钱雇的跑腿的,跑腿的也不认识幕后之人……”
“姑娘你上次说和西郭先生有关,我们也到处找机会查了西郭先生,可也是毫无线索,原本与西郭先生合作的几家书坊,说约莫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西郭先生写的新话本了,也找不到西郭先生本人。”
“西郭先生不见了?”听及此,安歌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问道。
那人点点头:“是啊,那些书坊比咱们更着急呢,少了西郭先生的话本子,书坊得少赚多少钱啊。”
柳平乐此时也在南山的店里喝茶嗑瓜子,听到这里,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道:“西郭先生有个绰号叫‘八爪怪’,因为他的话本写的又快又好,旁人写一本话本可能要一年半载的,他基本上十天就可以出一本,一本算下来约五万字,真的是有八只手才能写这么快!且这么多年,西郭先生风雨无阻,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有断过……此次断了这么久,实在是反常。”
那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我只在书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来了十几个人问有没有西郭先生的新话本。”
安歌猜测道:“西郭先生会不会生病了?”
八组的人无奈道:“西郭先生向来神秘不与人亲近,我们也无从查起。”
安歌思虑一番,也想不出头绪,便叫八组的人先去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