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愉的时候,他终究是孤冷的。
林愉昨夜陪傅承昀很晚,醒来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出时辰,身侧早已没了人影,一问才知已经是午饭的时候了。
她一觉睡到了中午,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前些日子老夫人被傅承昀气到了,许是怨乌及乌,免了林愉每日的请安,只初一十五过去就好。
傅承昀上朝,林愉落了一个清净,饭后领着枳夏在北院看了一圈,寻了两块种花的地,实在是太冷了就回了屋。
回暖之后,就想着把答应傅承昀的帕子做好,枳夏坐在一旁,眼睛好奇的看着。
等林愉手下绣品初具雏形,枳夏便失了兴趣。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看倦了林愉手下所出的这个绣品,奈何林愉百绣不厌。
及到下午,大雨忽至。一声响雷划破长空,直吓的林愉把针脚绣到了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林愉双瞳看着地上飞溅的玉珠,恍若未觉。
“他…没带伞吧!”林愉突然问。
枳夏是个哑巴,自然不会回答。
寂静之中,林愉似乎会想起行宫那日,他的后部被鲜血浸染,头也不回的走进雨中,身后有人拿伞追着,他没要。
他就是那样,生的好,权位高,却总是对自己不上心,谁都不敢劝。
林愉看着雨丝在无边的天际编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地上所有的人,突然站起来,急色道:“枳夏,我们去送伞。”
枳夏一顿,见林愉已经绕过长廊,忙的寻了两把伞,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