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文艺骨干,像《白毛女》、《红灯记》、《定军山》这几出戏都是时常要演的,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是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过去了半个多世纪的事情了,她以为她自己早已经忘了,可在脑海中细细一回想,又好像依旧记得很清楚。
很显然,她的身体和记忆都回到了当时十九岁时候的状态,只不过脑海中,还保留了前世的记忆。
“对,下次让素素演,也让他们乡下人看看咱城里人是怎么演戏的。”季兰英兴奋道。
一旁的刘政却是一脸无奈,一个劲摇头道:“你最好把你这一口一个乡下人,一口一个城里人给改一改,咱们都是无产阶级的同志,不兴这一套。”
季兰英挨了训,却一点儿不生气,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对赵振国他们道:“你们吃快点,帮我们多占几个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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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场离知青宿舍不远,设在许家屯地势最高的一片空地上,那里除了晒谷场,还建有粮仓和牛棚。
白素吃过晚饭,洗了一把脸之后,就跟着季兰英他们来到了晒谷场。
许家屯的村民们都到的差不多了,把整个晒谷场围得满满当当的。广场的一侧按了一盏几十瓦的白炽灯,昏暗的灯光下人头攒动。
中间的地方用春凳和木板搭着小戏台,几个村里的小孩子正围着一个穿红衣裳的年轻姑娘转圈圈,嘴里喊着:“喜儿、喜儿……”她就是张国庆的闺女张慧芳。
“刘政、季兰英、白素……来这边坐。”白素刚走到那边,就听见赵振国喊她们。
季兰英拉着白素的手往人群中挤,一边高声道:“让一让,麻烦大家伙让一让。”
几个年轻的男同志就靠边站了起来,女同志们则还坐在凳子上,只是稍稍低头,瞧瞧的睨着这一群来自城里的新知青。
“她脸咋那么白?”白素就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道:“是不是往脸上抹粉了?”
另一个人就回道:“我看不像,抹粉了没那么光滑,你看她这皮肤,都白的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