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讲不通。
吴恪拔脚就跑。
撵走了自家小子,吴绍炳重新穿上老布鞋,手里的报纸也看不下去了。
其实为了工作的事,他偷偷找过葛四海很多次。
葛四海每次都把问题说得格外严重,事儿描绘得极其复杂,劝他多些耐心,相信政府,静候佳音。
吴绍炳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问题能出在葛四海身上。
毕竟当年葛四海能从高小毕业,直接分配到五福巷小学任教,那可是托了自家的关系。
这人,就算不知恩图报,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
一溜烟跑到院门口,飞奔的脚步才戛然而止。
“哎呀,你吓死我了!”
迎面差点撞上的,是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阳光少女,亭亭玉立的身段格外出挑,连带着被惊吓到的胸口格外起伏。
看着对方手里头正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葱油饼,吴恪眸子里射出回味的神色道:“夏夏,林姨这是葱油饼又一不小心地做多了?”
谁知这话竟让面前的少女,俏脸一红,但依旧梗着脖子承认道:“没错!”
少女名叫安夏,和自己同年。
说起来,还是正儿八经的娃娃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