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
但就是……瘦了点。
顾玉宁微微低眸，没有去看镜子中的自己，也没有发现楚亦看过来的目光。
像个沉默的木偶一样，任由别人摆弄。
楚亦怔愣了片刻，对发型师说：“可以。适合他就行。”
大少爷罕见的没有说出“丑东西”这个称呼，楚亦像是失语了，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顾玉宁吗？
瘦瘦巴巴的小破孩？
楚亦不觉得是这样。
贺晟烊坐在沙发上，看着还有些发愣的弟弟，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不远处。
顾玉宁眼前的头发不断被人修理了下来，一缕缕掉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眼睫细细颤抖着，抿着唇，有些不习惯。
当一切处理好后。
顾玉宁睁开眼，微微抬头，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也听到了耳边发型师的惊叹，却没有什么心情在乎，他知道楚亦不想跟自己出来，所以刚剪完头发，就站了起来。
少年五官精致，眼睛漆黑，漂亮中又带着一丝倔强，像是从干涸土地中顽强生长出来的柔韧野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