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过分了谁教他的
砰砰——砰砰——砰砰——耳边开始响起某种急促的声音,有什么开始雀跃地彰显存在感。
糟糕,声音太大了。
完全藏不住啊。
维诺脑
袋空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丝飘忽的神志,他恍惚地想,不知道斯塔利会不会听到这么大的心跳声。
这可真是老铁树开花,前世今生第一次动心,对象竟然还是跨物种的。
而他前几天还在把对方当宠物养。
人精神飘忽的时候,思维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维诺不着边地想到,主宠y啊刺激。
心脏像是擂鼓一般在他的胸腔震动,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完全不受他主观意愿控制的方式,好像要冲破胸膛蹦到对方怀里似的,在热烈地回应对面容色绝艳的生物。
维诺的视线陷入那双鎏金色的深潭中,被紧紧纠缠,像是溺水一般无力挣扎——而他刚好也不想挣扎。
午间日光正好,细微的浮尘在光中静谧浮动,半遮的天窗为了控制室温,挡住了大半从天窗而下的光。光影交界处的界限,恰好将池边的黑发年轻人和池内的人鱼分割开来。
维诺蹲在光中,而光影分界线就将对面的人鱼吞入阴影里。
人鱼单手抚着维诺的脸颊,右腕上的黑色手链在光中闪着淡蓝色的细细碎光。
青年的脸色从出院起大部分时间都是苍白的,他总是责任感过分的强,挺着虚弱的身体也要笑得从容温暖,像是没有什么能够挑起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