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施红英忍不住问:“你难道准备和苏浪成婚?”
沈飞云愣了一下,点点头。
“难怪。”施红英严正道,“他上位不过半年,沿用的大多为先帝旧时臣子,最多打过两三年交道。他依靠扬州那批人上位,却未必完全信任,或许还要敲打他们,叫他们听话。”
沈飞云知道施红英聪明,从她口中听到的简亦善仿佛另一人。
其实这些事沈飞云未必想不到,只是不愿去想。
施红英沉着道:“他要娶我,又何须为伯父守孝,不过是将我架在上面两年半,以此来试探各地反应。他守身半年,各方势力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后宫塞人,我不过是个借口。”
“你不嫁?”沈飞云揣摩她的心思。
“不。”施红英皱眉,“其实我本来不过和他拌嘴几句,心里都几乎快要答应他了,他却扯出打赌一事。”
沈飞云忽地沉默下来,这件事他亦牵扯其中。
且看似没有由来,却偏偏向他而来。
“第二个条件,是双向的。”施红英面不改色,“首先,你如果没有在两年内再婚,我就要嫁给他;其次,我若答应在两年半内嫁给他,你便不能在这段时间同苏浪成婚。他的意思,你如何看待?”
“两年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成婚。”沈飞云分外疲惫,有一种莫大的失落感。
“不错。”施红英点头,“我若即刻答应,你必然不能同苏浪成婚;若不答应,也有两年半的时间。也就是说,只有等到两年半的最后一刻,方才算数,你便一直要等下去,我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飞云很想问施红英,简亦善这样做有为了什么。
可正如简亦善所言,他心底已有了答案,又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