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久到青鸟装睡装得快真的睡着了,殷乾才道:“醒了就起来,赶紧回去给年华收拾烂摊子。”

    青鸟这才“悠悠转醒”,并且利落地收拾东西去了,顺便把自己重新拾掇干净。

    之前玲姨自爆的那一刻历历在目,光是想想就令人反胃,青鸟觉得自己近一年都不想吃动物内脏和毛血旺。

    殷乾先是去给酒店方道歉赔偿,由于之前的血迹成了一滩黑色死水,殷乾睁眼说瞎话说是墨水。

    虽然把墨水这样倒一屋子略奇葩,但架不住殷乾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酒店方实在计较不起来,高高兴兴地收钱。

    殷乾回房间的时候,许成荫还在出神发呆,手里拿着一开始给他擦手的毛巾,脸上惨留着之前被溅到的血,现在已经发黑干涸。

    殷乾过去把许成荫手上的毛巾拿过来,洗过拧干后帮许成荫把脸上的血擦了。

    殷乾擦得仔细又温柔:“怎么从玉灵山出来的?”

    “想不起来了。”许成荫仰着脸,实话实说,“仔细想就会想起几个片段,零零散散的。”

    “没事,慢慢想。”殷乾说着,看到许成荫的表情后又失笑,“你这眼神,我还以为你在看你儿子。”

    “我以前可确实把你当儿子养的。”

    殷乾听罢眉毛一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之前就看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话题转移得略生硬。

    许成荫:“刚离开佟家村那会儿中了玲姨的幻境,看到的画面现在想想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出来后也情急之下照着本能用出了法术。”

    许成荫说着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对着不远处的装饰绿植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