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樊静王牌月嫂出身,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冷静下来,“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然后送你去床上休息。如果严重了,再去医院。”
虽然宁粥粥表现出来的情况很严重。
但樊静心里很清楚,不过被个牙签筒砸破了额头,不至于就会出什么大事。
约莫是这小孩第一次受这种伤,身心皆惊,才一时虚脱。
而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对宁粥粥的恨意也是撑不下去了。
宁粥粥啊……就算罪无可赦,但也是上一世了。
而这一世……这般天真烂漫,大抵便是来赎罪的吧。
所以自己不该,也做不到再恶意相向。
“夫人,”樊静咬咬下唇,一手环住沈佑池,一手环了宁粥粥,语气有了些强硬,“我带粥粥下去了。等弄好了就下来做晚饭。”
虽然不知道夫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疯,但至少,她不能再让她继续折腾宁粥粥。
陆鸢没回声,只是捧着额头往门口走去,单薄的身形有些摇晃。
晚风起来了,将枝头绿叶吹得窸窣,虽距离早秋还有段时间,但也有了些凉意。
陆鸢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任由自己身上的薄衬衣簌抖,望着不远处的晚霞静静发起呆。
其余仆人见状,虽然有些担心夫人会着凉,但因着刚才那一幕过于惊险,此刻都不敢吭声,自然也没人敢上前询问是否需要添件外衣。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约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