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之前,憔悴了不知道多少。
于谦说道“陛下过誉。臣以为河北治水,刻不容缓。”
朱祁镇说道“先生可有方略?”
于谦沉思说道“有,臣带了一张舆图,就在殿外。”
觐见皇帝是一定之规的。最少于谦不可能将大件物件带进殿来。
朱祁镇立即对王振说道“王大伴快传。”
王振答应一声,立即将一卷等人高的白布给捧了上来。
随即两个太监左右拉开。
直隶的山河社稷跃然纸上。却是于谦一笔笔画出来的。无数完完全全的河道描绘的清清楚楚的。
朱祁镇走进几步,顿时闻到一股汗味,也发现这绢布有些发黄,似乎被汗水打透了,再细细看上面纹理,却见这一张大地图,却是有一块块一尺见方的布缝合在一起的。
只是针脚细密,远远的看出清楚,唯有走近了才能看见。
朱祁镇脑海之中,仿佛看见于谦在无数个夜里,在昏暗的烛光之中,于谦聚精会神的将白日所见一一绘制在地图上,再将他贴身带在身上,以至于汗水完全将这绢布打湿了,所以才整体泛黄。
随即朱祁镇才细细看地图上的河道。
于谦见朱祁
镇细细看地图,立即上前几步说道“臣踏遍河北,勘察河流,河北治水之要,在五河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