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本意只想澄清一下自己的恶名,结果却是正中陈盼下怀,她眼前一亮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没亲眼看到,凭什么说我跟于小姐卿卿我我?罚款是要讲证据的。”
这招是陈盼跟江帜舟学的,只要没被禁止的漏洞那就是可以利用的规则,她得意的对着江帜舟一扬下巴:“怎么样?傻了吧。”
“难怪人家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江帜舟环抱双手,倒是没有要着急的意思,他迅速盘算了一番,答道,“不过你现在可还道欠我七十多万呢,换算下来,你还得再照顾我一阵。”
陈盼欲言又止,还是忍住挥拳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没问题,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既然端茶倒水要收钱,那家务是不是也要收钱?”
“可以,也按五千算。”江帜舟答应得干脆利落,让人忍不住要怀疑这其中是否有诈。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靠这个办法发家致富,不过是想要让陈盼这个小财迷知难而退,不要再跟于小姐走得太近罢了,因此既然她要出招,那他就接招好了。
这天晚上,江帜舟见识了一把守财奴的力量,他连睡觉都差点成了陈盼发家致富的手段。
于小姐又住回到了客房,他们两个为了把情侣的戏给演好,自然只能是回到卧室,共同分享一张床,陈盼在临睡前特别殷勤的铺床,又替江帜舟拍了拍枕头,等他躺下了,把持着开关道:“刚刚的服务共计一万五,关灯额外收费,算个一万吧,一共两万五。”
卧室里的电灯开口就两个,一个在陈盼这边的床头,另一个则是在门口,江帜舟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到被窝里,自然不会想要再爬起来关灯。
“你这算不算趁火打劫?”江帜舟早料到她会作妖,故而一脸平静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感冒后就变成了二百五。”
陈盼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要是觉得你是二百五,就收你二百五十万了。”
她没好气的想到,要说趁火打劫,那也是江帜舟动手在先,她顶多算是有样学样,发扬光大。
卧室里的灯是暖色的,陈盼在睡觉之前,特意去洗手间卸掉了所有的伪装,一张脸被照得白里透红,虽然表情是气呼呼的,但江帜舟看了,非但没感觉被威胁,反而忍俊不禁的想要笑。
“那好吧,两万五成交,谁让我今天是个病人,实在是不想动弹呢。”江帜舟话音未落,卧室里的灯就被“啪”的一声关了,是陈盼生怕他反悔,抢先一步把活儿给干了。
黑暗中,江帜舟反而睡意没有先前那么浓厚了,他等到耳边悉悉索索的响声消失,便知道陈盼是睡下了,忍不住问到:“虽然我那会儿没有离开书房,但你跟于小姐的对话我可是听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