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了粮食,福福再也不用顿顿熬粥了。
做了顿小米饭,秀梅婶子前两日挖了酱缸给她一大盆的豆酱,福福就挖一小碗,拌好,再扒两棵葱,洗几片大白菜叶子,干辣椒火堆里一烤,晚上夹菜包吃。
吃粥和米饭还是不同的,米饭吃进肚里实在,扛饿,特别是葱蘸了酱,撒上点辣椒面,再把菜叶子一铺,筷子一夹,米饭裹在里面,再全放进嘴里,咬上一口蒜,哎呀,实在太美味。
要是香菜能吃就好了。
福福看向不远处的篮子,香菜叶子也酿了不少出来,但福福备菜的时候没舍得掐。
“等下次,”福福心想,手上不停,扒拉一大口米饭,葱又蘸了酱,再放进嘴里,葱香咸辣,着实下饭,“下次一定掐把香菜尝尝。”
淘了两碗的小米,一盆的小米饭,若是熬粥,该是能吃三天的,此刻他们姐俩一顿就给全吃干净了,一个米粒都没剩。
一吃完饭,桌上只剩半碗豆浆,葱啊、蒜啊、白菜的,丁点没剩。
又是一个吃撑的晚上。
福福打着饱嗝,是满嘴的葱香,又下地漱了口,这才清新不少。
“谦益,”屋子饭桌还没收拾完,手上端着碗筷,就见秀梅婶子家老叔扛着面袋子,进院了,“快,快下地帮忙开门,老叔老了。”
益哥东屋连忙放了书卷,鞋子穿好,就先开了东屋门,又把外屋的门用手挡着,等着老叔进门。
“老叔,”福福也拿了桌子下地,见老师混身的面粉,“刚压完荞麦吧?”
“刚回来,”老叔笑,把荞麦面帮忙扛到东屋,墙角倚好,回头冲他们姐弟憨厚一笑,“你婶子着急,让我赶紧送来。”
福福递了碗温开水给老叔,老叔接过去几口就喝光,福福再要倒,老叔就摆手,“还有一袋呢,老叔再给你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