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水源,不过是连溪都算不上的水流而已,看样子是戈壁岩层滴水汇聚出来的,宽不一步,但是水质清澈,还带着凉意。
其实这个时候,不论人马都饥渴到了极致,哪里还会在乎水是不是混浊的,就连李孝恭和李靖都忍不住趴在地上对着狂饮。
补充了水分后,李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李孝恭甩甩铠甲上的水渍,深吸一口气说“只有进了沙漠,才知道水这随处可见的东西居然这么重要!”
李靖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一个士卒,然后大声喊道“抓紧时间休整,斥候休息过后四处查探,务必不要让大军暴露!”
那几个斥候还没休息多长时间,可是元帅下达了命令,却只能去执行,毕竟,他们是斥候。
黄泽睿现在的工作也是斥候,负责下水找暗礁的位置。从小就练就一身水下本事的他在周老头的话里就是一条“活鱼”,入了水就是回了家。
黄泽睿举起手里的红色旗子,船上拿着望远镜的冯盎立刻点了点头“很大的一块暗礁,咱们一时半会儿弄不掉,那个位置并不影响行船,在水路图上标记一下就好。”
为了方便交流,李二牛把龙牙军的号令旗给了黄泽睿,红色代表暗礁很大很大,消灭它费时费工,绿色表示二十人以下就能搞定,蓝色表示至少得五十人以上才能处理。
冯盎嘴上喊的漂亮,可是自从他的手被石块割伤以后,他就不再见一个暗礁平一个了。
通水路这件事,单单五千人,还真的有点不够用!
而且,这只是一条不算宽广的河流而已,冯盎热血的口号被冰冷的现实击打得粉碎。所以,只要不是河中间的“刺儿头”暗礁,冯盎多半会选择标记在图上,留着以后处理。
好在“刺儿头”暗礁不是到处都是,船队还有时间赶路。
龇牙咧嘴地给伤口抹上酒精后,冯盎对冷锋说“老夫到底是贪图安逸了,以前这双手粗糙得能磨刀,现在成什么了,跟大姑娘的手似的,连块石头都能把它割开。”
冷锋见冯盎的伤口没有发炎,就放下了心,按住冯盎想要拿酒的另一只手说“先停两天吧你,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酒这个东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泡两杯茶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