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看下去，尴尬地重新把纸揉成团。
本来想着扔掉，但近处没有垃圾桶，沈眠只能把它塞进裤子口袋，想着出去再扔。
她轻咳一声，试图环节此刻空气中的难言氛围：“那个……你干嘛收啊？”
江沉神色淡淡：“她说你以前帮过她，这是给你的感谢信，不好意思直接给你。”
“帮过她？”
沈眠皱眉，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在入口处看到的那张羞涩小脸，一会儿后，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沈眠蹲下，双手捧花状撑着下巴说，“好像是前几个月，暑假的时候，她一边玩手机一边过马路差点被车撞，我走在她后面，就顺手拉了她一把。”
江沉低着头，舌尖拱了拱左颊，音量低到几不可闻：“记别人的事情倒是记得清楚。”
沈眠把身子弯低努力去看他的脸：“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沉站起身，从地上捞起篮球随意地拍了几下，突然问她，“想不想学打篮球？”
见他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沈眠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平时在家，有时候无聊会陪沈醉打打，但频率不高，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因此自觉不太拿得出手。
她接过江沉手里的篮球，正想先给他看看自己的菜鸡水平，好让他对症下药地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