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是不打,就给儿子作主。”楚怀贤说过,跪在地上的林小初又佩服一下,这无赖耍得够级别。要么就打,要么就作主,公子想把这事儿翻到什么地步去?林小初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自己的辛苦费在哪里?原来还美呢,觉得为自己出气了。现在发现不问公子要辛苦费,对不起自己这被当枪使的人。
楚夫人放下茶碗,对儿子道:“你起来,家里的事情你父亲和我都知道。”楚怀贤不肯起来,对着母亲继续笑嘻嘻:“父亲才刚答应给儿子使用,不过儿子心里冤呢。”楚夫人板起脸:“起来说话,跪着象讹人。”
林小初心想,可不就是在讹人。
见公子这才起来,楚夫人让儿子坐身边。对丫头们徐徐道:“你们出去,我和公子说话。”再对小初微笑:“你也出去。”
等人都出去,楚夫人才对着儿子面庞看看:“你长大了!”楚怀贤陪笑:“母亲这才知道?”楚夫人又要骂:“不是为你闹事才觉得你大了。以前为你小,拘着你是应该的。才说祖母在你身边,几时少过你的钱用。”
楚怀贤装老实听训,楚夫人骂过,又一笑:“你这个丫头,我才和她说过几句话,嘴头子利索应该是个伶俐的,为什么还不收房?你收了房不就少许多事情。”
“她伶俐得很,”楚怀贤对着母亲苦笑:“您容我再等一时,她性子拧,儿子我,也不是强扭瓜的人。”
楚夫人听得要笑又忍住,以她的性子不喜欢儿子这样,当下道:“她老子娘在哪里?喊来我同他们说话。”楚怀贤回道:“只有一个妹妹,刚才穿绿色衣服的那个小丫头就是了。”楚夫人小小惊讶一下:“我说性子刚强能挡一面儿的姑娘,家中应该是有可怜事儿才对。”
只是和小初说过几句话,楚夫人就听出来小初语声干脆,个性也刚强。
楚怀贤知道母亲最是一个善性人,这就回母亲道:“父母亲都早亡,她带着妹妹一个人度日不容易,就这还不愿意给人当奴仆。是她得罪人,不得不卖身。”
“不得也好,得也好,已经到了咱们家,就是咱们家里的人。”楚夫人慈爱地道:“你父亲和我接了你二叔好几封信,信中都提她。”楚怀贤生气了,顾不上插了母亲的话,忙道:“二叔是有意为之,象是儿子是个荒唐人。”
楚夫人安抚道:“你不必急。我和你父亲原先是这样想,后来你高中了,你父亲说,成家也到时候了,你喜欢的人,能给你就给你。只要你不荒废学业,不耽误进仕,要怎样都给你。”
楚怀贤这才一笑:“儿子谢父母亲疼爱。”
这一次回京,主要就是为独子亲事。楚夫人见儿子气容消去,慢慢对他道:“咱们家的规矩与别家不同,不许宠妾灭嫡,凭你喜欢谁,也得守规矩。”楚怀贤满口答应:“这是当然。儿子要是乱了规矩,请父母亲只管责罚。”
一直时不时地拘一拘小初,楚公子也就是这个意思。楚家门第高,不是一般人家。象楚二老爷对张姨娘,楚怀贤都看不上。他只是不屑于对着父母亲告二叔的状。这事儿要告状,也是二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