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隋脸上真红了,这是昨天到今天我看到最真的老隋。
老隋自己知道,自己那时候也表现得很积极,只是不能和儿子说。
这些年苗小娟总说是她主动的追自己,每次听到这些,老隋的虚荣心就像澡堂里的洗澡鱼,唆唆一双双的臭脚还心神动荡的摇头摆尾。
老隋不能和儿子说,说他在见到晕倒的苗小娟那刻就动了心的。
他那时就想把屋里的所有人屏蔽掉,然后自己喂苗小娟藿香正气水,再然后抱着她等她醒来,不让电话出现,不让救护车呜哇呜哇的来。
对!那时候就不应该有手机这东西,没有了手机也就没有了恼人的救护车。
这些只是老隋在大家都走了以后,心里狠狠的想法。
他狠狠的撕了一个草莓色的暖宝贴在胸口,觉得还不够热,又撕了几个暖宝,贴满了他想苗小娟的地方,结果到了晚上胸口被暖贴烫了几个小泡泡。
他不能和别人说自己的心思,也不能告诉苗小娟。
他很怕苗小娟知道,自己的龌龊的小猫爪,其实早就在苗小娟的脸上摸了好几下。
老隋和街道上的人一起帮助晕倒的苗小娟时,他就发现这个女孩使用的东西都是粉色的。
这个粉色给了老隋今后的人生里一个世界。
老隋和二叔一直就像两个年代里的人,老隋生活的,爱情的,物件的……都像胶片电影似的有年头。
他看上去胆小,循规蹈矩的翻着日历一页一页的过,喜欢千年不变的喝茉莉花茶,听首古风的曲调。
老隋喜欢看着阳光从这个窗口游荡到那个墙头,他喜欢随遇而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