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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窗间过马,眨眼数日。
京师城外五十里处,官道的不远处设有十里长亭。
十里亭本是供给驿传信使休整及补充给养之地,后来也成为郊游路过的行人歇脚和分别相送之地。
只是此时的十里亭中,有两人正神色悠哉的对弈,在不远处有一行车马,只是人数不多,除了赶马的车夫,也仅有两名小厮。
白子落下,一名朱唇玉面的小生摇了摇手中折扇,唇瓣微启,道:“该王爷了。”
对面之人,狭长的眉眼中尽是一股讥诮之色,把玩着手中黑子,看向那玉面小生,微微一笑,道:“就算是想让着本王,也无需做得这般明显,你是怕赢了本王之后,引起本王不悦吗?”
玉面小生朗朗笑道:“王爷棋艺精湛,本就是在下技不如人,何来让之一说?”
漠王丢下手中黑子,脸色看不出喜或怒,拍了拍手道:“无趣。”
玉面小生半抿着嘴,忍不住道:“前方便是京师了,一旦进了京,王爷必然会处处受限,此番皇上突然急召王爷进京,也不知所为何事?”
漠王沉默不语。
玉面小生自顾自的道:“虽说照着往年惯例,到了年末,王爷便可进京和娘娘相聚,可今年却比往年早了近把月,况且还不准王爷带一兵一卒进京,事出蹊跷,只怕此番进京对王爷而言,是凶多吉少啊。”
漠王冷冷一笑,双手抱着脑袋,向后微微一仰,双目望向亭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实质的证据,他是不可能轻易动自己的亲儿子的。”
玉面小生微微摇头,道:“王爷想得太简单了,前些日子奉泉府一案,薛轮被擒,只怕早已有人看破端倪,皇上那里自然也会知道一些的。”
漠王罕见的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