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对李乾顺前怕狼后怕虎的个性,那是非常的不齿,作为一国的君主,战和全在一念之间,一旦决定全力以赴,决不能瞻前顾后,赵家父子就犯了这毛病,才国破家亡。
李乾顺既想占便宜,又不愿付出,哪怕大宋行朝动真格的了,还是犹豫不决,让他非常的不齿。
他看不起李乾顺不假,但态度依然温和,耐心地道:“大王,南朝要灭大王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下也不想多费口舌。郎君的大军正在南下,大王应该主动出击,争取主动,决不能坐以待毙。”
“争取主动?贵使说的倒是好听,区区平羌城还拿不下来,拿什么跟南朝打?兀术郎君说是南下,现在在什么地方?”李乾顺一肚子火,尼玛,慢悠悠地南下,分明是教唆大宋和他火并,再坐收渔人之利,让他是傻瓜不成。
张启元瞥了眼李乾顺,颇不为然地笑道:“大王,南朝精于守城,趗于野战,在下倒有一计,可以先声夺人。”
“哦,贵使有何计策,说来听听。”李乾顺盯着张启元,绝没有好气,他的心情能好嘛!无论怎样的计策,都是他和大宋行朝拼命,女真人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平羌城是守住了不假,但他们也是山穷水尽,定然会选择精兵救援,大王可以设下重兵伏击,可以震慑南朝。”张启元幽幽地道,口吻不是一般地狠厉。
“围城打援?”李乾顺倒是有点意向,却仍然不太看好,你都能看出来,人家能没有准备?要知道西军可是大宋的劲旅,名将汇集,冷冷地道:“他们援兵在境内驰援,派兵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平羌城孤悬,南朝主力早就汇集,周边并无大军驻扎,利用李太尉战场设伏,一战而下并无大碍。”张启元非常自信地道,既然大军集结,那就不能轻易调动,他还是明白的。
“既然能震慑南朝,就拿了贵使人头,是不是可以换取南朝好意?”李乾顺看着张启元,眼色非常冰冷。
张启元眉头微蹙,看向李乾顺的目光,尤为不善。
既然,王秀和辛炳到任,两大宣抚司也就没有存在必要,自然而然地自动取消,平静地不起波澜,这就是个人的名望,压制的旁人无法争论。
辛炳被王秀委派,直接抵达永兴军,把原宣抚司一套班子精简压缩,只留下部分机宜文字和干办。
他第一时间发出官塘,分别给秦风路经略制置使孙渥、环庆路经略制置使赵哲、熙河路经略制置使刘锡、永兴军路经略制置使郭琰、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席贡、延鄜路经略制置使王似会商,传达了王秀的意思。
王庶非常明白王秀意图,他承认自己非常失落,却能理解朝廷的难处,也认为这是精妙的一笔,毫不费力地废除两大宣抚司,避免以后的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