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骨力黑和任敬得,不敢把五十二旅镇破围说出来,那样实在太丢脸了,更加让人不堪。
当这个消息传来,连日陷入焦虑的李乾顺,乐极生悲,一下子昏了过去,重重栽倒在地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风云际会时,兴庆城戒坛寺高僧云集,国相斡道冲,重臣公济、王枢等王公大臣多集于寺内,由皇太子李仁孝与晋王察哥、舒王李仁礼三人为首,为皇帝李乾顺做法事以消除病患,祈福延寿。
外面的卫戍军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内外严加警戒,防止有人打扰法事的进行,违者立即捕拿。
城内坊间已经开始传开,皇帝李乾顺病势不轻,御医已经束手无策,甚至连最受宠爱的任氏,也前往戒坛寺祈福一日,当宋军三路即将揭开序幕,无疑加重了士民的惶恐。
有传言大宋已经准备得当,数十万大军枕戈待旦,也就是几天功夫就要开战,更有离谱的传言,宋军组织强大的马军,准备偷袭贺兰山,直接抵达兴庆城下。
太子李仁孝独自坐在禅寺的佛塔下静思,他对边事势若观火,更明白李乾顺本已病入膏肓,一悲一喜,一上一下,最终导致病来如山倒。
虽然,御医语焉不详,遮遮掩掩的,却非常明白地表示,他们已经回天乏术了,现在不是计较李乾顺生死,而是怎样抵御大宋的讨伐,声势太浩大了,还占据大夏先侵犯的绝好理由。
虽然,他贵为太子,看是风光不已,实际却危机四伏、步步惊心,因为他的生母是汉人,无形中让他处于劣势,无法得到党项大族的全力支持,只能竭力维持他的声誉,争取得到尽可能多大臣支持,以稳固他的地位。
但是,皇弟李仁忠、李仁礼的母亲都是党项大族女,这就让他们得到握有兵权的部族支持,本身也掌握重兵。
李仁忠正在横山,监督李良辅的大军,绝对的实权派势力,连李良辅也不得不俯首称臣,既然能够监军,又可见李乾顺对这厮的宠爱。
李仁礼是党项大族仁多家的外甥,看是很闲散清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野心。但是,人心是有贪欲的,皇位前有谁能不动心思就算李仁礼无心皇位,那仁多家怎能甘心他们会在合适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拥立李仁礼。
一切都是未知数,内忧外患,真是多事之秋,做为皇太子,他非常明白时下的局势,毫不客气地说大夏已经到了危崖之畔,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李仁孝真是头疼啊开没有正式开打,他就感觉夏国危机四伏,大宋行朝却是磨刀霍霍,权贵却犹不自知。
从李乾顺想要占便宜开始,他就极力反对,认为大宋绝不是大金能亡国的,夏只能周旋于两国之间,利用南北矛盾,谋取最大的利益,绝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