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纤瘦的身体在白渽怀中微微僵住,似乎是感觉出他今日的反常,抬手在他头侧顺了下。
“怎么了呀?”
白渽偶尔会在出勤回家后看起来情绪不高,会跟她分享近来所办的案子。
钟弥听他聊起那些让人窒息的案件,觉得他好难。如果是自己的话,差不多会陷进去好久走不出来。
然而白渽每次跟她说完很快就恢复了。
钟弥觉得这是好事儿。宣泄过便能够走出情绪,是很大的本事了。
但今天的白渽有那么点不同。
他依恋地用下巴蹭她肩窝,将她抱得很紧,像要收进身体里一样。
钟弥看不清身后白渽的表情,只感受到耳边他微湿的头发有些凉。她摸着他柔软的脑袋,又语气轻松的问了遍怎么了。
白渽继续沉默。
借着落地窗映出的影子,钟弥发觉他神情中带了些许忧伤,像个在外受委屈的孩子。随后握住腰间他的手腕,轻轻挣开,转了个身,正式看他。
钟弥没见过如此无力的白渽,微垂着面颊,连眼尾都坠了心事。
“到底怎么了呀?”
白渽看着她沉默好久,见她坚持着等自己回答,才淡淡道:“刚接了个案子,女死者......长得很像你。”
钟弥在他的答案中愣住,很快明白过来。原想开句玩笑,但意识到对死者或许会不尊重,便双手捧住白渽的脸,像托着朵小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