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了好几拨人去迎接之后,去接袁树的人才回了来。
血缘实在是个奇怪的东西。
袁树一路上对这些去接他的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隔着水看水底的月亮。
也圆也亮,但是感觉不到温度。
直到看到家里人,才有了真实感。
袁少驹抱着他爹,哭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是好事,好事,好孩子快别哭了。”任驿丞跟着劝。
却不知道他自己也眼睛红通通的跟个红眼的兔子一样。
他闺女终于不用背着个克死公公的名声了。
袁弘德谢绝了驿丞府和铁官府的宴请,“以后有得是聚一聚的机会,孩子祖母还在家等消息呢,得带孩子回去给他祖母看看。”
任驿丞他们也理解,不再挽留。
回程的马车上,袁伯驹和袁少驹一边一个坐在他们爹的左右手边。
袁树试探着问袁弘德“你是我爹?”
袁弘德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真咳嗽。
“我是你祖父,前头赶车的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