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寡妇越是这样神鬼道道的,钱氏越发觉得她要说的话十分重要。
赌咒发誓道:“哪能呐,俺肯定不会说出去,俺要是说出去,舌头长疮喉咙化脓。”
实在是吴狗子被雷劈死,死状太瘆人了,钱氏不敢乱发天打五雷轰的毒誓。
吴寡妇左右看看,附到钱氏耳朵边喁喁哝哝说了一番话。
钱氏大惊失色:“果真如此?”
吴寡妇脸色一肃,做出一副钱氏这样怀疑自己权威的判断是对自己专业亵渎的模样。
钱氏见她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赶紧陪笑解释道:“大妹子,俺就是被吓着了,没有怀疑你的话的意思。”
“你还真用不着怀疑,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这是咱们这儿的习俗。”
钱氏被唬住了,连忙求教:“生了这样的孩子该怎么办?别人家都是如何处置的?”
吴寡妇的表情就变得柔和多了,一般按照惯例,只要这样问了,这家的孩子基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不会有意外。
要是有意外,也是孩子自己夭折了。
“欸,”吴寡妇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眼睛大的女孩子俊是俊了,不过福薄命薄啊!”
“隔壁磨头村周四平家的大儿媳妇,就是大眼睛,嫁进来之前他家大儿品行端正,自从娶了那婆姨就染上了赌博恶习,
把家里输得家徒四壁不说,讨债的也把他婆姨卖到窑子里……。”
吴寡妇陆续列举了几个实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