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着雨,偷听也是个苦差事,雨哗哗的下着,一会工夫钱氏的衣衫就被雨水打湿了。
一阵风刮过来,衣衫半湿的钱氏浑身冰冷,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鼻头发痒,不敢再偷听下去,怕打喷嚏被里头的人听到。
待到半夜,淋了雨的钱氏就发起烧来。
袁务川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对她非常冷淡,搬到孙子们的窑洞里去住了。
钱氏烧的说胡话,跟前也没人。
直到早晨,全家都起床了,没见到她,才进了她的窑洞查看。
袁树推门:“娘。”
里头没人应声。
门没有栓,吱呀一声应声开了。
袁树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不知是不是外头的阳光照得,面如金纸。
钱氏被照射进来的阳光惊醒,只觉得头和四肢跟灌了铅一般。
就是眼皮也十分沉重。
“啊,啊!”嘶哑的声音,伸着手向她儿子求助。
一家人只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憎,不过总不能看着她去死。